在中学课本里,我们能读到孟子的很多文章,他传承并发扬了儒家学说,是地地道道的教育家,思想家。两千多年过去,他的很多思想在我们现在来看也不过时。就是这样一位伟大的人物,在战国时期名声显赫,却在各诸侯国之间徘徊,无法找到合适的机会来发挥自己的思想主张。反观商鞅,作为法家的代表人物,在秦国却完成了深刻的变法,实现了自己的抱负,甚至极大促进了整个历史的发展。那为什么商鞅能成功,而孟子却没有机会发挥自己的特长呢?下面我们仔细来探究一下。
春秋以前,战争规模其实特别小,一般都是几万人在一起,完全按照周礼的规则,双方一字排开,进行指定的项目,就像我们现在的运动会一样,互相厮杀的机会极其罕见。那时候就有这样一句话,国之大事,唯祀与戎。国家最重要的两件事,祭祀和战争。而这两件事只能由贵族参与,平民完全被排斥在外。
首先,我们先解释一句话:春秋无义战。这就话是孔子说的,主要意思是指春秋相对于周朝时期,很多战争都变味了,完全没有以前那种贵族范,打仗再也不遵循礼法,充满了尔虞我诈。这里我们举一个例子,作为春秋五霸的宋襄公,在泓水之战中,他完全按照春秋时期的规则打仗,敌人正在渡河,他就等着,让敌人完全排好阵势了再打仗。这就让本来一定能赢的战争,变成了败仗。这场战争让后人唏嘘不已,有人讽刺宋襄公愚蠢,简直就是缺心眼。但是,我们如果设身处地来看,宋襄公经过的战争都是那样打的,从来没有偷袭过谁。
然而,楚国却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异类,他们从来不按照周礼办事,只要能赢,他们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因此,在和楚国最初交战期间,对手都吃亏了,甚至毫无还手之力。这时,其余国家才清醒过来,想要赢楚国,就必须比楚国更狠,更没有原则。这就让原来儒家奉为经典的周礼失去了意义,然而,求变的过程就是改革的过程,想要改革就必须要有专门的人才,法家就是这样的人。
孟子所处的时期,正是战国变法最激烈的时期,魏国、韩国、楚国、秦国相继变法,这几个国家变法的方向基本都是废除井田制和奴隶制,从原来的“人治”变为“法治”。儒家推崇的王道治国其实就是“人治”,德高望重的人作为执法者,根据自己的经验对所属封地内的案件进行审理。按照这样,极有可能同一个案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审判结果,或者同一个人对相同的几个案件的量刑可能安全不同。如果最高执法者真的众望所谓,公正廉洁,完全可以。如果执法者的素质太低,社会往往就乱了,百姓人人自危。
“法治”的好处自然不必多说,不论什么案件,只要是法律涉及到的方面,都有一个清晰明确的标准,不论是法律宽松还是严刑峻法,每个人对犯罪的心理预期是一定的。这对一个社会的稳定是极其重要的,尤其是当国家的人口增多,原来人治的手段已经不能满足需求,必须有新的办法来解决这些问题。法家在这时应运而生,并且在极短的时期,发展到了一个相当繁荣的地步。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孟子总是在寻找机会,但一直不得君王重用。而商鞅年纪轻轻,毫无执政经验,就在一个国家大刀阔斧进行变法。其实,从本质上来说,当时的社会生产力相比于春秋时期,有了巨大提高,原来旧的生产关系已经和生产力不匹配,所以必须要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