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朝之乱引发礼的讨论孔子崇尚周礼,

周景王死后,在单穆公支持下,王子猛被立为嗣子。这让周景王生前中意的接班人王子朝极为不满,当周景王葬礼还在进行时就发起了叛乱。[1]

虽说是“叛乱”,王子朝却得到了诸多王室权贵的支持。因此,即便是单穆公等人有晋国在背后支持,依然无法彻底剿灭王子朝的势力。

到了公元前年,王子朝之乱已持续了四年。作为诸侯所公认的东周霸主,面对此情此景,不得不再次出面,组织诸侯在黄父(今山西沁水西北、翼城东北)会盟,以商讨如何应对王室之乱。

这次出面组织诸侯会盟的晋卿,正是赵鞅。赵鞅,即赵简子,是赵武之孙。

会盟之时,赵鞅见到了郑国执政卿——子大(tài)叔了。子大叔,即游吉,是七穆游氏的家主。子产执政时,因为游吉外貌秀美而有文采,曾被安排专门负责郑国的外交事务。也因为游吉的这段履历,赵鞅见面就向他请教揖让、周旋之“礼”。

可游吉却回答说:“这是‘仪’,而不是‘礼’。”

赵简子有些诧异,又问:“那什么才是‘礼’呢?”

子太叔答道:“我听先大夫子产说:‘所谓礼,是上天的规范,大地的准则,人民的行动依据。天地的规范,民众必然会效法。行事一旦过分,就会陷入昏乱,民众也将失去本性。因此,要通过礼来规范一切事务:制订六畜、五牲、三牺,来使五味有所遵循;制订九纹、六采、五章,来使五色有所归依;制订九歌、八风、七音、六律,来使五声有所规范;制订君臣上下的规范,以效法大地的准则;制订夫妇内外的规矩,以规范阴阳;制订父子、兄弟、姑姊、甥舅、婚姻、翁婿的关系,以映射天象星辰;制订国家政令、农工管理、行政规范,以顺应四时;制订刑罚、威狱,让人民害怕,来模仿雷电的杀戮;颁布温和慈祥的举措,以效法上天的生育万物。所以要使行动审慎,政令有信用,用祸福赏罚来制约死生。生是人们喜好的,死是人们厌恶的;喜好之物给人带来欢乐;厌恶之物使人产生哀伤。哀伤欢乐都不失于礼,才能与天地本性相协调,能长久运作下去。”[2]

鲁昭公五年时,也曾访问晋国,因为他进退有据,没有丝毫失礼,引发了晋平公的由衷赞叹。可晋国大夫女叔齐却批评他“只知仪而不知礼”,[3]就是因为“礼”与“仪”存在着根本性的区别:“仪”,是指人们日常交往的行为规范;而“礼”,不光包含“仪”,还包含国家治理、长幼尊卑、婚姻生育等等方方面面的制度。所以,《周礼》虽然书名中含有“礼”,其内容更多的却是周时的行政制度。

赵简子听了后,由衷地感叹道:“‘礼’的宏大真是到了极点!”

子太叔回答说:“‘礼’是上下的纲纪,天地之间的准则,人民赖以生存,所以先王尊崇它。因此,凡是能委屈自己或率由本性来实践‘礼’的,就称之为‘成人’。它的宏大不是理所当然的吗?”[4]

由这段对话可知,现代人眼中的“礼”,其实更接近于古代的“仪”。

不过,这也不能怪现代人。当时连晋平公、晋卿赵鞅这些位居高位之人都不能理解“礼”与“仪”的区别,足以证明在那时人们就已对二者的理解出现了偏差,又怎么能怪现代人?

对于出生在鲁国的孔夫子而言,他以知“礼”而闻名于天下。

公元前年3月,孟僖子病重,[5]临终前叫来两位儿子以及家族中的大夫,慎重地嘱咐道:“‘礼’,是人生立世的根本。不懂‘礼’,就无法立身。我听说有位贤达之人名叫孔丘,是圣人后裔,家族在宋国灭亡了。臧孙纥曾说:‘有明德的圣人,如果不做国君,其后代必定是精通礼的人。’这大概就要应在孔丘身上了。如果我能善终,请一定要让何忌、说(孟僖子的两个儿子)二人跟随孔丘,让他们侍奉他去学习‘礼’,以稳固他们的地位!”[6]

孟僖子之所以这么重视孔子,是因为他陪同国君访问楚国期间,数次因不知“礼”而出丑,所以才痛定思痛,一生敬重知“礼”之人。

然而,孟僖子的两个儿子在跟随孔子学习之后,他们对“礼”的理解层次提高了吗?

公元前年9月,因为季平子刚愎自用,鲁昭公率众多不满的鲁人前往攻打季氏。为此,鲁昭公还专门派出郈昭伯前往孟氏家中,拉拢孟懿子。

孟懿子,即孟僖子的嗣子仲孙何忌,与弟弟说同时拜入孔子门下,成了孔子弟子。身为孔门高徒,在公室与公族大战之际,究竟会站在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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