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崩乐坏是时代发展的必然

说起春秋战国,都知道那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礼乐制度已经没有人再愿意去遵守了,社会出现了失序的局面。

周朝创建的礼乐制度是一整套行为规范,是维护社会运转的制度建设,到了春秋时期逐渐显露出它的局限性。上至诸侯大夫,下至庶民野人,有点“不拿包子当干粮”的意思,开始不把维持王朝统治的那套指导思想当回事了。

《礼记》有言:“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礼制要求,通常是对贵族而言的,普通百姓可以不讲求那么多规矩,这就是“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说的是对贵族不用采用刑罚,违背了礼制,他们可以自裁,主动给人们一个交代。

礼首先是在贵族间实行,主要是用来约束贵族的行为,形成等级分明的秩序,如此就有了社会规范,国家也就得以治理了。由此可知,礼崩乐坏是首先从贵族开始的,跟百姓没有多少干系。

举一个例子,《论语》中记载有一句话:

三家者以《雍》彻,子曰:‘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

鲁国季孙氏、叔孙氏、孟孙氏三家大夫是族亲,共同掌控着鲁国大权,他们祭祀完祖先,在撤回祭祀用品、器具时,演奏的是周天子才能使用的《雍》乐,这显然不符合周礼,孔子引用《诗经》里的话说:“‘诸侯都在旁边助祭,周天子正在恭敬的祭祀祖先。’这一首乐章哪一句适用他们三家祭祖呢?“

《雍》乐是周天子祭祀祖先的乐曲,却被鲁国的三家大夫用来祭祀他们的祖先,这是僭越行为,孔子对此表达了不满。三家大夫也不以为然,该干嘛干嘛,早已习以为常了,因为不久之后,季孙氏就又做了一件事儿,同样被记载了下来:

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季孙氏有一天在他家宽大豪华庭院里使用了六十四人演奏的“八佾舞”。根据周朝礼制,周天子才能使用六十四人的舞蹈,诸侯使用四十八人的舞蹈,季孙氏是大夫只能用三十二人的舞蹈乐队,但他显然目无周礼,把周朝的什么”八项规定“、”六条禁令“之类视为形同虚设,上来就是“八佾舞于庭”。

孔子对此只好摇摇头,说了一句“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言外之意就是说季孙氏太不像话,不守纪律,不讲武德,没有什么他干不出来的。

不过,仅仅也只是说一说,表达下不满罢了,并不能改变什么。有些像时下一些正气尚存的知识分子,看到社会上层出不穷挑战法治底线的事件,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讲了几句不满的话,可是没什么鸟用,一次两次久而久之,也就不愿意再说话了。

季孙氏这种把制度束之高阁的行为,当时很普遍,在贵族阶层已蔚然成风,礼制中所谓的“明文规定”只是一份历史文件而已。礼乐制度本身只是一种软约束,靠的是道德自觉,如果至上而下都不在把规章制度当回事了,官员阶层明着暗着已不再畏惧“礼制”,就意味着社会逐渐走向失序。

说到底,“礼崩乐坏”与民心思变息息有关,任何一个朝代必须与时偕行才能展现它强大的生命力,换句话说,“礼崩乐坏”也是一种必然,是时代发展的需要,不破不立。

任何时期的制度建设何尝不是如此,唯有结合时代变化,及时回应民众诉求才能赢得人民的支持,逆时代而行,代价一定是惨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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