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开发求职招聘QQ群 http://liangssw.com/shishang/13036.html依山傍水诸侯之首关于鲁国,如果从人文的角度来解读,相信可以写很多。单是一个研究孔子本人,就可以写成一部巨著了。对于鲁国的位置,一般都会有个概念,即与齐国分列泰山南北。也就是齐国在北,鲁国在南。这们方向感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太多含糊了。根据之前的内容,我们已经清楚了,分割齐鲁的山脉可以统称为“泰沂山脉”,这个山脉又由五个相对独立的小山系组成,即泰山、鲁山、沂山、蒙山,尼山。其中泰、鲁两山在春秋时为齐鲁两国的势力分割线。而沂蒙山以东在大部分的春秋时期为莒国的控制范围,不过后来在齐、楚、吴的争霸战中几经易手。齐国由于在地缘上更具优势,因此在大部分的时候,控制灭国后的莒地相对容易些。在这种时候,沂蒙山或者说整个泰沂山系成为了齐鲁双方的战略平衡线,或者说是争夺的目标。如果以泰山为起点,尼山为终点,整个山脉大体上成一个反“C”形。尽管一般认为鲁国在泰山之南,但实际上鲁国的初封之地(也就是鲁国的国都)并不是在泰山附近。这个名叫“曲阜”的地方的准确位置是在这个C形山脉的另一个角上,也就是那个被叫做“尼山”的小山系上。据说尼山最早叫“尼丘山”当年孔子的父母在山上祈祷,后生下孔子。因此将孔子取名为孔丘,字“仲尼”。后世之人说是为了避孔子的名讳,而将之改名为“尼山”。其实要避就再避得彻底点,干脆连字里的的“尼”字也换掉,方显对圣人的“尊重”。应该说,当年周公为自己选的封地,位置是相当不错的。
鲁国地缘位置示意图“礼崩乐坏”是转型期社会的特点。在社会转型阶段,很多旧有的价值观被打破了,而新的价值观又没能建立起来。即“礼”已经被扭曲了,但究竟要建立什么样的“礼”,谁又能说得清呢?在这种时候,通过追忆历史上的某个辉煌时期,借以创造一套新的价值体系,往往倒是能够收到奇效。欧洲的文艺复兴走的就是这条路,这也让欧洲在近代成为了世界的中心。不过欧洲人并不是最先想到这个办法的,早在多年前,孔子就提出“克己复礼”的概念,希望能够为纷杂的春秋乱世打造一套价值体系。只是在当时,这个旧瓶里面装的新酒还不够多,也没有实现这些理想的地缘基础。直到汉朝,儒家思想才真正有机会在经过修饰之后粉墨登场。而在春秋战国时期,以军事思想为主导的“丛林法则”才更具有指导意义。有一种说法是周公在立国之初就预见到了鲁国会败于齐国。理由是齐国在教化子民方面更加务实(特别是对殷商遗民),一切因俗就简;而鲁国则要繁琐的多,或者说礼数要多的多。如此下来齐国的人民更容易归复,国力也就会比鲁国强大的。(由此还诞生了“平易近人”的成语)。很怀疑这段故事是后人附会的。因为周人当初的立国之本就是那些在今人看来,繁复无比的“周礼”,也是华夏与蛮夷们最大的区别。至于对待那些新近归附的化外之族,周人倒是非常宽容的,而这种政策的制定者正是鲁国的创立者——周公。也就是说,周礼本身并不是鲁国走向没落的根本原因。关于鲁国究竟是封建给周公,还是他的长子伯禽的,一直都有争议。就我个人来说,倾向于是封建给周公本人的。只不过由于周公对于王室太过重要,需要在朝稳定局势,因此才由嫡长子前去继承他的封地。我们之前也曾经说过,周公在平定三监之乱后曾经重新进行过一次大的封建,不光封建了一批新的诸侯国,也将之间集中在中原地区的姬姓诸侯国向外围迁移,以扩大周人的覆盖范围。而作为周公的嫡系诸侯国——鲁国,也在这次战略转移之列。鲁国的最初封建之地是在伏牛山的东侧,那一地区在唐朝之前被称作“鲁阳”,而之后就一直被称作“鲁山”了(即现在的河南省鲁山县)。其实与周公齐名的召公,最早被的封地也不是燕山南麓,而是在洛阳盆地的东北角——偃师。这倒符合周公主外,召公主内的分工。其实不管鲁国是否周公本人封国,都改变不了鲁国在西周时期政治地位,与春秋时期鲁国的二流地位不同,西周时期的鲁国可以说是最受王室重视的诸侯国,将之称为诸侯国之首并不为过。鲁国东迁示意图我在之前也曾经说过,如果当初周公让鲁国和齐国对调一下封地,可能最终的结局就大不相同了。只是无论是出于与王室保持密切关系的原因(周王在西周时期的大部分时期,其实就坐镇洛邑了),还是选择相对更有利的地形防守的因素,周公将自己的封地建在泰山之阳都是最佳的选择。尽管鲁国在初封之后没多久就搬迁了,但有一点是没有变的,就是无论是在中原地区的西侧还是东侧,寻找到“靠山”都是必须的。对于周王也必须时时祭祀的泰山来说,让周公的后代去看护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相比其他诸侯国而言,鲁国在春秋之时并没有争霸的意思,这很大程度上的确是因为鲁人以恪守周礼为荣。更深层次的原因则是因为鲁国深知自己的政治地位来自于王室,或者说如果不能有一个相对稳定的政局,鲁国挟礼以自重的辉煌是不能重现的。如果地理条件允许,鲁国人的心态并非不可能发生变化。只是在进入春秋之后,他们最终会发现,如果不将主要精力放在泰沂山脉的腹地,那么等不到鲁国成为中原的霸主,齐国人就会越过泰沂山脉,逼迫他们离王室更加近一些。因此鲁国人依靠残存的政治影响力,来联合泰山以西的诸侯国,共同对抗齐国反而更为现实。当然,这也正是那些眼红齐国坐收渔盐之利的内地诸侯国所希望见到的。提到曲阜,我们就必须提到一条古代名水——泗水了。与江河淮济四渎不同的是,泗水是一条南北走向,没有独立入海口的河流。准确的说它应当是淮河的支流。一般而言,每一个国家都会有一条与其命运息息相关的主要河流,比如渭水之于秦国,汾水之于晋国,汉水之于楚国。对于鲁国来说,那条发源于蒙山,绕曲阜而过的古泗水就是鲁国的命脉所在。之所以要在泗水前面加上一个“古”字,是因为这条河流目前只有上游还残存了一段河道。因此尽管泗水在古代的名气颇响,但今人知道的并不多。泗水的命运被改变,很大程度还是因为那条母亲河——黄河。我们知道,黄河下游经常在山东丘陵的南北摆动,其南线基本就是夺淮入海。只不过淮河与黄河都是东西向的河流,如果不借助其他南北向的河流,黄河很难侵夺淮河的入海口的。也就是说,那些上游与黄河接近的淮河支流都面临着被黄河侵占河道的危险。很不幸的是,在公元年,黄河由北线改经南线,并且在此后多年间都没有再回到山东丘陵的北边,而这一次为黄河提供南下河道的就是泗水。我们很容易将黄河的多变归结于天灾,而实际上黄河之所以为害华北平原,更多的却是因为人祸。正如这一次的改道,就是因为刚刚建立的南宋政权(公元年)为了阻止金军南下而主动挖开黄河南面的提坝的。这种以水为兵的做法在历史上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在多年之后,同样为了对抗来自北方的军事威胁,又做了一次。如果单从军事的角度来看,这种做法的战术意义还是很大的。无论对方是骑兵部队,还是机械化部队,黄泛区都可以称得上是一道天险。问题是这种仅仅为了军事利益,人为改变黄河流向的作法,对于沿岸的居民来说却是巨大的灾难,其所造成的后果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消化掉。实际上改变河流的走向并不一定就会带来灾难,对于人类来说,改变自然的能力很大程度都是通过控制水流来体现的。当然,这些改变在大部分时候都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从上古时期的大禹治水,到今天的三峡工程,莫不如此。就泗水本身来说,古人对它的改造并非开始于南宋那次不负责任的决堤行动。在长江下游的吴国开始强大,并进入中原争霸的时候,泗水的命运第一次得到了改变。对于长江以南的吴国人来说,越过长江,将势力范围扩大至江淮平原并非什么难事。只不过当他们再想将兵锋指向中原以及山东丘陵时,就会感到力不从心了。换句话说,马匹是立足于江、淮流域的诸侯国的短板,如果没有其他可供利用的资源为吴国人运送兵员及后勤补给,希望争霸中原只能是一种奢望。对于谙习水性的吴国人来说,用河流来承担物流任务,无疑是最佳的选择。他们需要做的是找到一条河流将江、淮、济、河四渎连通起来,以让吴国的力量通过这些河流扩散到它们周边的地区。这条预想中的河流并不是天然存在的,但那施工难度也并非想象中那样大。首先,鉴于吴国控制江淮平原并没有太多地理上的障碍,所以将淮河与河、济两水连接起来就可以完成物流任务了;其实黄河与济水本身就是相交的,因此摆在吴国人面前的主要问题就是将济水与淮河连接起来。鉴于济水和淮河都有很多支流,那么将一条济水南面的支流与一条淮河北面的支流连接起来的方案,所需的工程量将是可以被接受的。最终鲁国西侧的泗水(淮河北支流),与菏水(济水南支流)被选定为最佳拍档。当然,当吴国人可以在鲁国人的家门口挖掘运河时,也就意味着鲁国人希望向中原扩张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争霸游戏的主角成为了那些边缘国家。只不过由于地理的接近,鲁国在很长一段时间,还是能够控制住菏水以东地区的。也就是说,菏水、泗水成为了鲁国西面的地缘平衡线。对于鲁国人来说,周公为他们选择的这块风水宝地意义并不仅仅在于背山,能够在获得“水”的保护,也是鲁国能够生存到战国末期的重要原因。而济、菏、泗三水无疑是保证鲁国西、北安全的重要屏障。这三条河流在历史上甚至先后形成了三个著名的湖泊,而他们的共同之处就在于都在鲁国附近。这三个湖分别是:大野泽、菏泽,以及微山湖。如果从现在的认知度来看,微山湖无疑是最高的。当年铁道游击队就是活动于此,那首“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不知被多少人传唱。微山湖的湖址其实就是古泗水的一段扩张而成的,具体的形成时间是在明朝。在此之前也曾经反复形成过湖泊,这一方面是与那一地区地形的洼陷有关,而决堤南流的黄河水则为它提供了额外的水源。不过在春秋时期,黄河还是走的北路,因此现在微山湖所在的位置还是泗水的中游。
与泗水相对的就是菏水,这条济水的支流在古时候也经常因济水水量暴涨而倒灌成泽,古人将这一湿地称之为“菏泽”,现在它也作为山东最西部的一个城市的名称。只是无论是古渮水还是“菏泽”都已经不存在了,继承了菏泽这个名字的城市以出产牡丹而闻名于世。实际上在先秦时期能够位列华北名湖泊的是“大野泽”(巨野泽),与北面的黄河在改变流向之时形成了“巨鹿泽”(大陆泽)一样,济水也在流经中原地区,并开始拐向泰山以北注入黄海之时形成了一个方圆几百里的大湖,这个湖就是“大野泽”。只不过随着黄、济两水的变化,大野泽在历史上的面积也并不是固定的。在五代时期由于黄河数次决口并向南漫流,湖水的面积被大大增加了。由于在湖面中间有几处丘陵高出水面,因此一湖中有山,山外有湖的景象也被称之为“水泊梁山”,而湖水本身也因此而被叫作“梁山泊”了。由于地形易守难攻,“八百里水泊”也成为了一些不满现状的“好汉”们落草之处。只不过现在无论是大野泽,还是扩容后的梁山泊都已经不存在了,只在北边还留有些许湖水,被称作“东平湖”。即使如此也还是能够位列山东第二大湖。
在鲁国兴盛时期,大野泽至泗水一线都是它的势力范围。而菏水左右则经常成为卫、宋两国与之拉锯的区域。在说完鲁国西侧那些河流湖泊的前世今生后,我们要回头看看鲁国的那些靠山了,毕竟相比于河流来说,山地所能提供的保护更加牢靠些。就鲁国国都曲阜的位置来说,尼山和蒙山是地缘关系最为密切的两座山脉,其中尼山甚至与孔圣人的身世联系在一起了。由于史记中记载孔子的父母“祷于尼丘野合而生孔子”,由于有“野合”二字,因此有关孔子的出生问题变得无限八卦起来。但不管怎么说,尼山在圣人出世的事情上出过力是不争的事实。对于成人后的孔子来说,在尼山求子当然不会是他的追求,圣人需要有一个更有气势的地方来暗合他的理想。人们常说“站得高,望得远”,登高远望确实能够让人豪气顿生。总之,视野的开阔与否确能影响到一个人的胸怀。于是当孔子的视野还局限在鲁国的时候,他选择了在曲阜东面的蒙山登顶来感受世界,因此有“孔子登东山而小鲁”之说。如果从地理位置来看,蒙山之于鲁国来说,的确有制高点的地位。我们在地缘位置图上很容易看出,在蒙山南北有两条天然的通道通向东面直达莒地。在齐国的势力尚未向南渗透时,东面的威胁主要来自莒国。就这两条这战略通道本身来说,实际上并不只是单纯的道路,或者说南北的纵深尚宽,亦可以建立有自己能力的城邑。就现在的行政归划来说,北通道由西至东分别建有新泰——蒙阴——沂南三个市县;南通道则同样条状分布着泗水——平邑——费县三地。对于山东以外的朋友来说,这些市县的名字可能会感到陌生。将他们列举出来的意义在于说明,如果鲁国想要抵御来自东面的地缘威胁时,并没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理优势,蒙山南北本身可以成为长期拉锯的地区。蒙山北面有个比较著名的地标,相信了解解放史的朋友都应该知道,那就是“孟良崮”。这个山头矗立在蒙山北通道的东端,曾经成为一代名将张灵甫的葬身之地。薛岳长沙如有兴趣,可以就这段战史做个图解,以加深大家对这一地区的概念。相比于北通道,蒙山与尼山之间的南通道要更宽阔一些。当然鲁国为了抵御莒国的威胁,曾经布置重兵在通道的东端,当时那里所建立的城邑叫作“费邑”,所在地也就是我们之前提到的费县。之所以在这里要提到费邑,是因为它与春秋时期,鲁国著名的“三桓之乱”有关。所谓三桓之乱也就是三个位高权重的家族架空了鲁侯,掌控了鲁国。三桓除了让鲁国事实上处于分裂状态以外,还使得孔子的出走,从此周游列国,希望有诸侯可以提供舞台实现他的抱负。也可以说是让孔子切身感受了一下什么是“礼崩乐坏”。如果鲁国够大,或者说象晋国那样拥有一连串相对独立的盆地,那么三桓也不是没有可能在战国时期成为一方诸侯。只可惜鲁国的地理结构,即使是不分裂也很难成为一流的诸侯国,因此三桓注定也无法象三晋(赵魏韩)那样位列战国七雄。在鲁国的公室最终夺回国家的控制权之后,三桓之中只有最大的“季孙氏”在春秋末期得以占据了蒙山与尼山之间的这片谷地,成为了了一个独立的国家——费国。这倒是和沂蒙山——五莲山之间的莒国的地理结构有些类似,只不过这一类型的诸侯国,在历史舞台上注定只能是过客了,战国伊始就被灭了。注:关于三桓和季孙氏,记得中学有篇课文叫《季氏将伐颛臾》,里面孔子有一句名言叫:“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季孙氏的费国西起卞邑(泗水县),东至费邑(费县),也算是为鲁国在东面建立了一个缓冲国吧。费国控制区示意图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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