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矛盾的鲁隐公,其实尊礼与悖礼的背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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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隐公名息姑,是鲁国的第十四代国君,作为《左传》中记载的第一位鲁国国君,因时常被人提起而被人熟知。在其执政的十一个年头里,他尊礼的同时又悖礼,这看似矛盾的行为里面有着什么隐晦的内情,让我们一起来探寻。一、尊礼鲁国尊礼自建国之初便存在了,因为鲁国是周礼在东方的中心。我们可以看到,周礼有周王室和鲁国两个形成中心,所以鲁国有天子之礼乐:《礼记·明堂位》中曾记载:凡四代之器、服、官,鲁兼用之。是故鲁,王礼也,天下传之久矣。《史记·鲁周公世家》中也曾说:鲁有天子礼乐者,以褒周公之德也。因为有“天子之礼乐”,所以鲁国在周礼方面承担着推行和表率的作用。所以,鲁隐公虽然是代理国君,但在知礼、尊礼方面堪称专业,举两个例子。父亲葬礼不出席惠公死时,因太子允年幼,加之与宋国正发生战争,所以对其进行改葬,改葬之时,隐公并没有以丧主的身份到现场哭葬。生母葬礼不大办惠公死时,因桓公年幼,就由更年长的隐公摄政,隐公三年的时候他的生母声子死了。按照周礼来说,“天子死曰崩,诸侯死曰薨,大夫曰卒,士曰不禄,庶人曰死”(《礼记·曲理下》,但因为以后要还政于桓公,所以隐公没有把生母的葬礼搞大,于是“不赴于诸侯,不反哭于寝,不祔于姑”,即没有按“薨”的礼仪给诸侯发讣告、安葬母亲后到祖庙哭祭,将其母牌位放在他奶奶的牌位旁。声子就这样死后也没得到摄政国君儿子对自己政治地位的提高,比起后世明嘉靖皇帝越礼给自己父母追尊的“大礼议”行为,隐公的做法就差远了,因为他压根就没这想法。再说另一个女人的葬礼——隐公五年的时候,桓公的生母仲子死了。说到这位女人,隐公心里酸巴巴的,因为仲子本来是老爹给自己娶的媳妇,没想到就如后来的卫宣公娶儿子公子伋的未婚妻宣姜一般,仲子被自己老子“截胡”了,而且地位超过了声子成了惠公的君夫人,当时的隐公也由很大希望继位的长子变成了庶长子。再说回来,因为仲子是惠公的君夫人,又是桓公的生母,所以隐公对仲子采取了和声子截然不同的治丧态度:比起声子葬礼的“降低存在感”,隐公对仲子的葬礼则是高调操办。隐公不因自己是鲁国的摄政之君就对生母丧事越礼操办,也不因仲子曾经是自己的未婚妻而有嫌隙,他对两人的治丧态度的不同是尊周礼的。二、悖礼隐公尊礼的同时,又办了几件悖礼的事情。仲子葬礼规格的僭越还说仲子的葬礼,《左传·隐公五年》对隐公操办仲子陵寝的落成典礼规格的评价是:“初献六羽,始用六佾”。意思是隐公在此次典礼上用了“六佾之舞”,这里指乐舞的规格,每列六人或八人,六佾就是六列。按照周礼,天子用八佾,三公(辅佐周天子的三个官职的合称)用六佾,诸侯用四佾,士大夫用二佾。依照这种说法,仲子作为诸侯正妻,应该用四佾,但隐公却用六佾,分明是僭礼了。六佾之舞对此,左丘明用“初”和“始”二字表达了对隐公带头僭越周礼的讽刺之意。从小了说,“带头大哥”鲁隐公的这次行为,使得鲁国的国策“以礼为本”遭到了践踏,再想想春秋末期卿大夫季孙氏“八佾舞于庭”,不禁使人感叹:原来“悖礼”自隐公起,一直贯穿着鲁国的后半生。从大了说,隐公为之后诸侯国国君、卿大夫悖礼之举做了坏的榜样,大家都会想,你这周礼的铁杆维护者尚且如此,我们这些诸侯国国君、卿大夫也可以不守礼啊。隐公观鱼隐公五年春季的一天,隐公想到棠邑观看捕鱼,老臣臧僖伯劝谏他不要去,这不符合国君的职责,这种“乱政”的行为会让国君衰败的。隐公辩不过臧僖伯,最后还是借视察当地防备之名去了。《左传·隐公五年》中则用三个字“非礼也”,明确表达了对隐公观鱼的态度。观鱼台三、难以启齿的“暗疾”从隐公在其父葬礼上不出席及在生母葬礼上不大办来看,他毫无疑问是个尊礼之人,那为什么又要做出为仲子僭礼治丧和观鱼这样的明显矛盾之事呢?事有反常必有其因,这个“因”就是我们要说的隐公的“暗疾”。军权不在手而心无底隐公即位是为了做鲁国的摄政者,而不是正式的国君。其父惠公想到桓公尚且年幼,隐公年长,为了钳制摄政后的隐公对桓公构不成威胁,就把军权交与了公室其他人员手中,比如公子翚。隐公做出上述有关礼制的矛盾之事,深刻透漏出他“军权不在手心里没底气”的心理,因为如果他真的是实权在握了,那么他就不必凡事考虑他人(比如桓公及其亲信,对仲子治丧的僭礼对这些人未免没有讨好之意)的心思去办了。不拿息姑当国君,忍让对待隐公有一帮拿他不当国君的大臣:大夫费伯没有请示隐公命令就私自率军在郎地筑城,修好了才告诉他;公子豫公然不听隐公命令,与郑国、邾国、搞会盟并共同攻打卫国;更是在不知谁的授意下,不向隐公禀报就在鲁国都城修了一堵南城门;大夫公子翚同样公然违国君令,率军与宋国、卫国、陈国和蔡国一道攻打郑国。即位之初,隐公面对的就是这些鲁国贵族对自己的“无视”,他的国君之位真就好像一个“挂职”似的,反正大家、包括隐公自己的态度都是准国君是年幼的桓公,那这些人有这样的态度也算是“正常”了。那隐公面对这些“无视”,他是怎样对待的呢?杀了这些人?不是。恐怕大家也想不到他竟是这样的鲁隐公——他选择了对这些“无视”的“无视”,即忍让、忍让、再忍让。两千多年后的今天,我们再回首读这段描述的时候,隐公那无奈但坚强的身影似乎已跃然纸上。交好小国,稳定国内政权摄政之初,隐公为了营造良好的外交环境以尽快在国内稳定政权,便迫切展开了自己的外交活动,包括与邾国在蔑地会盟、与宋国讲和、与徐戎在唐结盟、嫁妹于纪国等。大家可以看到,隐公大部分结交的都是些小国家,甚至还有徐戎这样“欠档次”的国家,虽然他的这些外交动作并不能扩大他的外交影响力,但我们可以看到他对改善自己在国内和国外的影响力所做的努力了。另外,隐公想去观鱼的“棠邑”所在地,就是他与徐戎结盟的“唐”地,在自己对国内政权掌控力不大的情况下,他去“棠邑”真的只是看别人捕鱼吗?只怕是我们误会隐公的“闲情逸致”了。由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隐公时而守礼时而悖礼,背后是有一些难以启齿的“暗疾”在里面的,作为一国之摄政,竟也有着许多努力与无奈。结语我们再看看隐公的几个变化,由即位之初的不出席老爸葬礼,到不合礼制地出面主持仲子葬礼;由低调给生母治丧到僭礼给仲子治丧;由凡事知礼到不合礼地执意观鱼。这些就是隐公由最初的失势、到隐忍等待,再到试探众卿所做的努力,是为了去除自己的“暗疾”而做的努力,确切来说,是为了稳定国内政局、甚至夺取军权所做的努力。最后谈谈隐公的谥号,“隐”是中谥,“不尸其位曰隐”,这里有两方面意思:第一,隐公在其位谋其政,主持政局算是中规中矩;第二,并没有因摄政原因而霸着君位而不交还桓公(公子翚想联合隐公杀桓公,隐公说他以后在菟裘之地盖个养老的房子,并还政于桓公)。纵观隐公这十一年执政生涯,确实谥如其人。假如隐公真如桓公那样从小就有野心和狠心(公子翚联合隐公不成,为避祸便倒打一耙,又联合桓公杀隐公,桓公便同意了),再配上自己克敬勤民的努力,恐怕息姑的谥号也会配得上一个“桓”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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