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说:“周代的礼制借鉴了夏殷两代,多么美好昌盛的礼乐文化啊!我遵从周代的文明。”
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论语》八佾篇之十四
夏朝的建立,标志着我国第一个王朝的诞生,此后每一个朝代更替,都要制礼作乐,形成国家的典章文物制度。夏殷两代的制度建设,都有值得继承的一面,也有不适应时代发展的一面。到了周朝,周公制礼作乐的时候,他要借鉴前面的夏殷两代,“周监于二代”。“监”同“鉴”,看,参考、借鉴。把夏殷两代治理天下的制度经验借鉴过来,再加上周朝自己的好东西,其间有传承、有损益、有超越、有发展。夏代崇重忠诚、朴实,商代比较质朴,但鬼神与宗教意识强烈。到了周代,周公制作形成了周礼,以更为完备的礼制来治理天下。
“郁郁乎文哉!”“郁郁”,草木茂盛,盛美的样子。“文”,文化,主要指礼乐,即礼乐制度文物,又称文章。与夏殷两代相比,周礼从形式到内容都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礼乐制度日益完备,礼乐文化丰富多彩,更注重于人文教化,崇尚人文精神,文与质兼备,文质彬彬,两者相互平衡,无过亦无不及,是恰到好处的中庸之道。所以孔子大加赞美,“郁郁乎文哉!”通过对夏商周三代礼乐制度形成发展的研究与比较,孔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吾从周”,我遵从周代的文明。“从”,遵从,赞同。
“吾从周”这三个字,凝聚着孔子对周代礼乐制度毕生探求的心血,并此为自己的理想与信念。周礼源于周公,对周公的敬仰与推崇是孔子心中挥之不去的情结,孔子一生所追求的正是周公的事业。在孔子看来,周礼是最完善的政治制度和伦理规范,这种以道德为本位,以天子为核心的典章制度和礼乐文明,不仅给人以肃穆庄重的感染力,而且让他情不自禁地从内心流露出由衷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