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是在古代是告别童年走向青年人的重要礼仪,我国古典四大礼仪中,成人礼的文化起源早,传播广,当然随着时代,政治环境等的变迁,在沿袭和传承中也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而在西方,成人礼时至今日依然有属于自己的传承,尽管中西方成人礼都强调对青年人成人身份的确认,但是具体来看,还有有很明显差异的。追述成人礼的发展与文化延承,人们可以更好地了解中西方成人礼的同与不同。
古代中国成人礼的传承发展
在原始社会中成年礼标志着男女青年达到一定年龄生理成熟可以婚嫁,在此基础上作为成年人,可以在氏族中参加各项活动。先民的成人礼中有冠笄礼,冠礼为男,笄礼为女,古代汉族的成年礼又叫成丁礼,史见冠笄之礼实行于周代。
当时先人对冠礼非常重视,在《仪礼》中有“冠者礼之始也”的说法。关于记载中对冠笄礼的描述,该礼仪是家族成员中毫无责任的“孺子”正式跨入社会成年人的重要礼仪活动。
按照周制,男子二十行冠礼,不过实际情况要更早,《左传》中周文王十二岁成冠,周成王十五岁成冠。正常社会十五岁成冠是常有,而到了二十岁属于“大龄成年”。
古代冠礼行于祖庙,施以服饰,另外在发饰上也有变化,透过衣冠判断,是否经过成人礼就能一眼辨别。成人礼中由父兄邀请宾客,仪式繁琐而隆重,周代的父系家长制透过成人礼也能窥见一二。在礼仪中,换装易服是主要程序,而标志性的成人仪式核心在于“加冠”。
加冠是发式的改变,第一重加缁布冠,次加皮弁,再加爵弁,分别代表着统治者、军人和祭者的身份,加冠之后作为成年人方可从事这些活动,是社会身份的获得体现。
此外,在三次加冠后,大宾会对受冠者读祝辞,其中赋予了规训和祝辞的涵义,核心内容为“弃尔幼志,顺尔成德”,“淑慎尔德”,“以成厥德”。
“德”性教育是成人礼内容教育的核心,包含了对一个人身体意志的规训以及对个人道德的要求。此外,冠礼行于祖庙,父兄邀请宾客等等也透露着家族伦理。
在冠礼结束后,加冠者还要拜见母亲,与母亲之间行成人之礼,同兄姐之间亦行成人之礼,家族伦理之外,社会伦理的意识强化体现在冠者成立后要到乡里拜见乡大夫,乡先生,见乡长是家孝延伸至国忠的过程,古有忠孝合一的政治理论,可见周朝建立的家国同构社会模式透过加冠礼仪也得到了巩固。
成人礼在历史社会中的发展与推动
周礼之后,成人礼到了汉魏六朝时代发生了很大变化。《后汉书礼仪志》中记载,“王公以下,初加进贤而已”,士人至王公加冠一次成礼,而皇家的典礼地点从祖庙改为朝廷。在这一时期,统治阶级的加冠礼增添了更多的政治色彩。
在梁人萧子范的《冠子箴》中,成人仪式的设计更加隆重:是月惟令,敬择良辰,式道士典,诺筮于宾嘉宾受锡,醜酒方陈。礼庄尔质,德成尔身按照士冠礼的程序与伦理传统,择日、筮宾,嘉宾命字,以礼端正自身。
仪式中强调了感恩父母,同亲戚、朋友、同窗等的人际关系,着重人的社会人际属性。冠礼之后的人际交往于童年有别,在周礼中的拜见乡长等就能看出,而发展到这一时期被更具体地表现了出来。冠礼中第一次全面接触到自己、父母的朋友,意味着受冠者正式告别童年,迈向了青年人阶段。
宋理儒家思想及现代发展
宋代的理学兴盛,经世致用、躬行实践的儒学家们将儒家思想注入成人礼中,儒家思想在文化、政治上的注入让这一思想在很长一段时间占据了社会主流思想的核心。其中倡导的社会观、价值观等至今都为后人所借鉴。
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传统的意识形态乃至伦理观都发生了巨变,当代文化对青年人的成人意识教育缺乏,关于责任和义务,相比传统的成人礼给予青年人的影响,现代教育要薄弱和淡化的多。
西方成人礼文化的略见
西方成人礼和古代中国成人礼的侧重不同,以瓦尔拉莫夫的《傻瓜》为例,书中杰兹金经历了离家、考验、回归、新生的过程,文学作品的叙事模式虽然理想化,但是透过故事主人公的人生轨迹,对西方成人礼的理解也可以形成一定认识。
西方文化重视对孩子的锻炼,让其能够以独立个体生存为目的实施的“成人礼”具有较为现实的意义。主人公的成长经历了离家服兵役,在陌生的环境下经受肉体和精神的磨练。
期间还远赴异国寻找自己的爱情,最终归家。以“曲折程度”来说,这些经历足以让一个人完成蜕变。不过书中作者的构设并没有让主人公顺利度过成人礼的考验,最终其成为了“永远的少年”,成长困境中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一步跨越,所谓的成人礼可以在礼仪上做足了程式化,但是内心的发展才是关键。
现实中西方成人礼虽然没有这么戏剧性,但是鼓励独立,引导孩子形成个人的主见意识和担当还是较为明显的。成人礼之于儿童着重于内心精神的锻炼。
而当前社会的教养模式倾向于知识和技能的培养,对于内心力量,伦理道德上的教育力度缺乏。即便时下成人礼有了复兴的趋势,但是大环境并不友好,成人礼要发挥育人作用不是光靠仪式就能完成的。
这需要社会更多组成单位的共同努力,包括学校教育,家庭教养模式,社会引导等等。成人礼在古代之所以受到重视,在于其对儿童的影响是由内而外的,社会高度的认可是儿童迈向青年人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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