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礼要义,你会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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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礼要义”,你会读吗?

干古籍这个门类的出版,获得点成就感成本太高。你要是出去说你的作者有莫言、北岛、王安忆,或者村上春树、JK罗琳、辛波斯卡……对面会投来迷妹般的眼光,你后脖颈子瞬间生发出天使一样的圣光。我们编的书,大多数读者读不懂,而且大多数情况下都没听说过。更有甚者,读者连书名都读不出来。我去年编了个《语石》,我们专业把这个书定位为入门书,我觉得我能编辑一本入门书是作为这个专业学生莫大的光荣,所以我四处吹嘘。接着就有不少人来问:“你那个《石语》还有吗,能不能给我本样书?”我:

今天,我不得不再向诸位推荐这么一套书,它目前还叫《仪礼要义》。当然,我知道,不久会有人来问:“你的《礼仪要义》还有吗?我能看得懂吗?”到那时,我会回答:“没有了,但是《礼仪要义》你应该能看得懂。”

软文写到这里,按照节奏,我要介绍一下《仪礼要义》这本书了。

《仪礼》在四部分类法中属于经部礼类,它确实是一部关于礼仪的书,只不过讲的是遥远的周代的礼仪,是国家层面的一些仪式性的东西。经部文献太难读了,《周易》就不说了,一千个读者有一万个《周易》。单说这个礼类,它的主干包括《周礼》《仪礼》《礼记》三个系统,其中《仪礼》又被认为是最难读的。以至于学者都不愿意去读,更不愿意为它做注解。魏了翁给九部经书做了所谓“要义”,其中包括《仪礼要义》。大致套路就是把《仪礼》的经文录下来,下面选取郑玄《仪礼注》、贾公彦《仪礼疏》中比较重要的内容,对经文进行解释,必要的时候自己加一点注解。所以《仪礼要义》其实是魏了翁通过对郑玄注、贾公彦疏划重点的方式,编写的一本教辅资料。因为条理清晰、重点突出,所以要比《仪礼注疏》更容易读懂。

王紅娟:《儀禮要義》題解

魏了翁(-),字華父,號鶴山,邛州蒲江(成都蒲江縣)人,《宋史》有傳。慶元五年()進士,仕至通奉大夫、資政殿學士,卒贈太師,封秦國公,謚文靖,學者稱之“鶴山先生”。魏氏以學術、文章、政事享名,曾爲周、程學理先師請立爵謚以勵後學,世稱“真儒”,與真德秀並稱“真魏”。著有《九經要義》、《周易集義》、《易舉隅》、《周禮井田圖説》、《古今考》、《經史雜钞》等,後人輯選其著而成《鶴山集》。

寶慶元年(),了翁坐忤逆時相,詔降三官,貶居靖州(湖南省懷化市靖州苗族侗族自治縣),紹定四年()復職。期間,了翁築鶴山書院,湖湘江浙之士不遠千里負書從學,因取九經注疏正義之文刪繁存簡,重加輯比,據事别類而録之,撰成《九經要義》,凡九種二百五十三卷(《宋史?藝文志》録八種二百三十三卷,據《經義考》補《孟子要義》十四卷、《類目》六卷),《儀禮要義》即屬其一,五十卷整(卷二十六分上下,半屬《公食大夫禮》,半屬《覲禮》,實則五十一卷)。

《儀禮》難讀,諸儒訓詁亦稀,傳存緊要者惟鄭玄之《儀禮注》、賈公彥之《儀禮疏》。了翁倚重注、疏,間擇陸德明《儀禮音義》、李如圭《儀禮集釋》,附以己意,整理成文。觀其體例,大致每卷分列數十條目:先列綱目,概括義理,言簡意賅;目下節舉注疏,採掇謹嚴,偶附他説。宋史本傳稱其訂定審密,诚不诬也!是書之價值亦如四庫館臣所言:“使品節度數之辨,展卷即知,不復以辭義轇轕爲病。其梳爬剔抉,於學者最爲有功。雖所採不及他家,而《儀禮》之訓詁,備於鄭、賈之所説,鄭、賈之精華備於此書之所取。後來詮解雖多,大抵以注、疏爲藍本,則此書亦可云提其要矣。”

了翁生前書未付梓。元人方回《周易集義跋》曰:“仲子太府卿靜齋先生克愚明已,壬子歲以軍器監丞出知徽州,刊《要》、《集義》置於紫陽書院。”克愚乃了翁仲子,壬子歲即淳佑十二年(),《儀禮要義》首刊於此,至其足備或遲於魏子離任(《(弘治)徽州府志》載魏克愚於寶佑二年()改知温州,時短事巨,卒刻時間闕文存疑)。原著手稿一度藏于方家,元初散佚(方回自言嘗借鶴山親筆繹觀,冢子方存心友人周文英之子周南曰:“(《易集義》與《九經要義》)墨本則藏於虚谷(方回的號)家,南於侍旁,猶及見之,今亦已矣”,事見方回补魏了翁《古今考》跋及附录周南诗序),书版亦毀於宋元兵燹(方回《周易集義跋》曰“至丙子歲(),書院以兵興廢,書版盡毀……獨《集義》僅有存者),至元大德四年()始由徽州府学教授徐拱辰裒助重刊,復使“《九經要義》皆備”(《(弘治)徽州府志》)。

今传刻本有國家圖書館藏五十卷“宋刻本”(實三十七卷,卷一至六、二十五至二十八、四十一至四十三配清抄本,以下簡稱國圖本)、台灣故宫博物院藏五十卷宋刻本(淳佑十二年魏克愚徽州紫陽書院刻本,首尾完具,僅卷五〇最末葉缺佚,經後人依原式抄配,以下簡稱台藏本)、光緒十年()江蘇書局刊《五經要義》本。

參合諸本,台藏本實爲昆侖源也。此本復見于清,舊藏于欣托山房汪氏,辛亥孟冬()歸安嚴元照以二十六萬錢購之,後售于儀征阮元,進之天府(傅增湘曾于故宫見之),轉而流入台灣。原本紙墨完好,顧廣圻歎其“真天地間第一等至寶”,不徒因宋椠而珍重也,亦因其可以復原賈疏分卷之舊、補正文字之失。此番所用底本即民國八十一年()台灣故宫博物院據宋刻本影印者,線裝,共計三函十二冊。

對校本用《四庫全書》本。《四庫全書總目》録曰:“五十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實闕卷三十、三十一,存四十八卷耳。此乃吴氏家藏“瓶花齋”寫本,多據宋刊元雕與舊家善本手抄存録,乃抄本中之善者,故取以對校。

參校本用國家圖書館據國圖本影印本。國圖本原爲藝芸書舍汪士鐘舊藏,後歸宜稼堂郁松年(莫友芝《宋元舊本書經眼録》録“闕首六卷”者即是),再歸豐順丁日昌,庚子年()售于江南,爲潘宗周插架,現藏于國家圖書館。此本雖與臺藏本同録爲“淳佑十二年魏克愚徽州紫陽書院刻本”,然校其同異,仍可謂涇渭有别:第一,二本有二百四十餘頁刻工不同,且“胡”、“金”、“今”等少數刻工僅見於國圖本,不見於台藏本及二者刻工相同之頁;第二,二者同刻工頁,台藏本往往印本清朗,墨跡如新,而國圖本則漫漶難識,損毀嚴重(茲例甚多,如卷三十四頁十七眉批台藏本有陰文題號“三七”與“三代始制弁委等冠白布始爲喪冠”十四字,國圖本則缺損殆盡,幾不可讀;再如卷三十三首頁之横裂紋,台藏本尚細隱如絲,不易覺察,而國圖本則横斷如溝,赫然醒目);第三,二本刻工不同頁常見:其一,國圖本版心上方不記字數,悖於二者同刻工頁刊印字數之慣例;其二,國圖本有漏刻之缺,如卷三十四頁二十七眉批脱“者”字,卷四十五頁十六眉批脱“由近”二字;其三,國圖本有變亂格式之失,如卷三十五頁十一眉批“者三息暫反”五字大小同號,並作三行,不分主次,不及台藏本“者三”二字大寫單行、“息暫反”三字次行低一格小寫之版式清晰,釋音之義一目了然;其四,國圖本有易用俗字之舉,如卷二十四頁九眉批易“禮”爲“礼”、卷十四頁十眉批易“爲”爲“為”。綜上,因疑台藏本確爲淳祐宋刻,而國圖本實則晚出,或該録爲“元大德四年徽州府學教授徐拱辰補刻重修本”。此本於年由國家圖書館影印刊行,編入《中華再造善本》,取用甚便,故以茲參校,簡稱“再造善本”。

再者,《要義》既多取諸注疏,故而注疏之成果亦需參鑒。取以爲他校本者有四庫本《儀禮注疏》、張敦仁刻《儀禮注疏》、阮元刻《十三經注疏》本之《儀禮注疏》、汪士鐘刻《儀禮疏》;所參校勘成果有孫詒讓《十三經注疏校勘記》、曹元弼《禮經校釋》、倉石武四郎《儀禮疏考證》及吾師賈海生教授點校五十卷本《儀禮注疏》等。

密州司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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