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探微外两篇中国通俗文艺研究

我不懂小学,也没有把小学,作为一门学科去思考,但不等于没有上过小学。我的小学还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一至五年级同在一间教室,由一个老师轮流授课,主要是识字和识数。识字主要是汉语拼音,识数就是学会加减乘除。那时候,还没有恢复高考,学而优则仕--是孔老二先生的流毒,需要被批判,所以,不敢好好学习,又怎么能够天天向上?

由于方言的不标准,一直也没有搞懂现行文字的准确读音,所以,至今不懂平仄。最近读《清代朴学大师列传》,方知小学与经学并列,或曰为经学的附庸,非小学中学大学之小学,而是包括文字学、音韵学、训诂学,主要用于阐释解释先秦典籍。那么,谁又是近代小学之大家呢?我觉得清华国学四大导师之一的赵元任先生,以及其弟子王力先生,应为首当人选,却又不尽然,用现代的话说,他们只是语言学家,还不包括小学的全部。

据说八岁入读小学,始于周朝,距今己有多年的历史。黑格尔说,存在既为合理,一种文化习俗延续至今,说明其存在足够的合理性。《周礼》云周朝儿童入学,首先学六甲六书。六甲用来练字,即甲子、甲戊、甲申、甲午、甲庚、甲寅,及其延伸的天干地支;六书用于造字作文,即指事、象形、形声、会意、转注、假借六种造字方法,和作文应用。用现代的话讲,既有语文也有数学,而且,融数学于语文之中,是典型的中国文化传统。有其科学性,也有其合理性。现在,一直延续这种习惯纪年唯在中国的书法中了,比如今年庚子年,书法落款时间公元二O二O年,就显得不伦不类。况且,天干地支纪年中,有无人与自然,或者说人类与天的某种暗示,也不好断然否定。既然不好否定,又未必不是科学。据说,科学能够诠释世界的不足5%,比如庚子年总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科学能够解释么?值得思考。

再回到小学上,我们的小学教育,怎样才能塑造一个人一生的文化自信?“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如著名的“钱学森之问”,需要反省与探索。特别是五四运动一百年以后,文化大革命五十年以后,最需要反思的则是我们的小学教育,怎样改革才能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践接轨,才是当务之急,当然,这也是中国居于地缘政治中心的前提。

二、有学问,也不能高人一筹

一直不太喜欢钱钟书,总觉得居高凌下,感觉总高人一筹。原来,钟书先生的这种气度,有家传,也有遗传。据说其父亲錢基博先生,就婉拒蒋委员长中正先生推荐,任南京国文大学中文系主任时,就不聘任饱学之士支伟成先生为教授,且振振有词:

“总司令给校长的信,我不敢看!不过我觉得总司令可以委任一军长,师长,而没有资格聘用一小学教员,因为不在他职权以内;并且小学教员需要哪一种人和那一种知识,做总司令的人,也不会了解。”

或许讲的有一定的道理,却不尽然。如果说,蒋总司令不知道原子弹如何研究,似乎有几分可能,如果说不了解谁胜任小学教师,那分明就是在歪理邪说。其实,支伟成先生确为饱学之士,章太炎先生校订其《清代朴学大师列传》,其自撰为前言《章太炎先生论订书》,短短五百字,其中对章先生炳麟之评价:

"自揣平生学术,始则转俗成真,终乃回真向俗"

--非钱基博而能为之,一语成谶,就要水平。总觉得钱基博先生,好像不像孔乙己,却似曾相识,而经历却类似范爱农。留日归国的范爱农,未能等到鲁迅介绍教学的聘书,估计当个教授没有问题,至少学问不会次于钱基博。钱基博先生序钱穆《国学概论》,让少年钱钟书代笔,总让人觉得对人不够尊重,不是知识分子的作派。况且,若论学问,钱基博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恐比支伟成先生而不及,又怎么与章太炎、马一浮、章士钊相提并论呢?只是支伟成非三十而立,而是三十而夭,否则,绝对够钱基博喝上一壶。

有学问也不能高人一筹。作家三毛说:

"学会以德报怨,学会宽以待人,理解他人,体谅他人,是有知识有修养的另外一种表现"

钱穆先生请钱基博为其《国学概论》作序,少年钱钟书代笔。此事天知地知,钱基博知钱钟书知也,不泄天机,却也无伤大雅。偏偏钟书先生自认为,此乃其平生一大成就,杨绛羡慕不已,就让人不敢恭维。有学问自觉高人一筹,实际上是低人一筹。

三、土地与命运的合谋

像两条小路走在一起

这是一个天造地设的人字

这是土地与命运的合谋

你还在抽烟吗?

生命就这么

一截一截化为灰烬

--这是诗人伊蕾在巜诗刊》年第一期,与《野餐》一起发表的另外一首短诗。《伊蕾诗选》未曾收录,百度查询也仅仅是《诗人伊蕾追思会》我凭记忆依稀写出的以上这几句,甚至唯一一次见到诗人伊蕾时,我顺口朗诵出这首诗时,伊蕾大姐表情木讷,若有所思,好像未曾写过此诗,以至于这首诗,目前还未记起名字。

我喜欢诗中,这种对未来的不确定,以及生于忧患,死于忧患的迷茫,这让人更加珍惜生命。几时回想加上题目,再写几句,然后,窃为已有。然而,然而孔乙己窃书不能算偷的事,是万万不能做的,否则,寝食难安。还记得年6月,请季羡林老先生写序,时年季老业已96岁,记忆力己经大不如从前,写文章写完下句,就忘了上句,很难一气呵成。我代拟一短稿,先生签名,亦算是为我作序。先生却决不同意,并说《季羡林全集》的所有文字,包括讲话稿,都是自己写的,从未让人代笔,未用过别人一个字。所以,伊蕾这首找不到的诗,只能湮没历史里了,楚某万万不敢窃为已有。尽管非常喜欢天造地设的人字,尽管特别喜欢土地与命运的合谋的困惑。

这种困惑,很接地气,很容易与现实联系在一起。比如庚子年是土地与命运的合谋吗?可能只有天知道。比如今年自己水池子里的鱼总是莫名其妙地死去,就让人心神不宁,难免疑神疑鬼。当有些事情,非同寻常,常理又无法解释的时候,难免让人相信某种不可知的存在,比如庚子年,有可能就是土地与命运的合谋,自己又能如何战胜自己呢?所以,诗人伊蕾说:

你还在抽烟吗?

生命就这么

一截一截化为灰烬

我不会抽烟,今天索性也点燃一支,像燃起一根沉香,却不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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