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末期,礼乐文化出现了礼仪与礼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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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乐是中华文明的核心,也是儒家思想的根源。礼乐文化的生成与发展,大体上经历了黄帝时代的“巫史传统”、西周时期的“礼乐制度”、春秋战国时期的“哲学突破”三个阶段。可以说“礼乐”构成了中国文化从文明起源到文明制度,再到哲学突破的连续发展的文化基因,在此基础上生成了“礼乐仪式”“礼乐制度”“礼乐教化”三个方面的发展向度。祭祀是礼乐文化的基本特征,王国维在考证“礼”的起源时,提出“礼”从“示”,最早是指以器皿盛两串玉祭献神灵,后来也兼指以酒祭献神灵,再后来则一切祭神之事统称为礼。礼乐文化生成于黄帝时代的宗教改革,颛顼的“绝地天通”,实现了巫祝文化的转型,构成了以祭司阶层为核心的文明起源模式,礼乐仪式是礼乐文明的第一个文化样态。周公“制礼作乐”,提出“敬德保民”的思想,使得以“巫祝文化”为特点的自然宗教,转向以社会伦理为核心的礼乐制度。周公时代的礼乐制度,有两个方面的内涵:一方面构成了维护社会稳定的等级化的、差序性的政治制度;另一方面构成了贵族阶层礼仪化的文化生活。前者以“乐悬”制度为代表,通过等级的不同,规定其所拥有的礼乐权力:“正乐悬之位:王宫悬四面、诸侯轩悬三面、卿大夫判悬二面、士特悬一面。”(《周礼·春官·大司乐》)后者以士人社会交往中的赋诗风气为代表,“西周到春秋贵族仪典上赋诗的场景,雍容典雅,彬彬有礼,充分显示出礼乐文化的华贵气象和它所达到的卓越水平。”两者形成了“礼仪”(礼的仪式化表征)和“礼义(礼的内在价值)”的结合,共同构成西周的礼乐制度的整体风貌。西周末期,礼乐文化出现了“礼仪”与“礼义”的分离。当时社会上,部分诸侯的权力开始膨胀,“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论语·八佾》)便是对这种诸侯僭越天子礼仪现象的生动描述。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学者,开始反思礼制文化的解体,提出“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论语·阳货》)强调相对于外在的“礼仪”,其所蕴含的“礼义”才是礼乐文化的本质追求。孔子“以仁释礼”,将“仁”作为礼乐文化的内核,并主张通过教化向全社会普及,由此开启了儒家“礼乐教化”的制度设计,旨在突破礼制解体的困境,“礼乐教化”成为儒家文化的核心论域。“教化”一词最早出自《礼记》,“礼之教化也微,其止邪也于未形,使人日徙善远罪而不自知也。”“教化”强调是自上而下、教而化之的人文历程,是施教者向被施教者施予的某种精神、价值导向,从而使其精神生活和价值取向发生一定变化的活动。先秦儒家的礼乐教化论,以“人性”的疏导为中心,强调通过礼乐的学习,唤起内在于每个个体生命中的道德理性,使其成为道德自觉的实践者。孟子对孔子的“仁学”进行了扩充,强调人性中天生具有“恻隐之心”“羞恶之心”“是非之心”“辞让之心”,这是“仁义”得以生发的种子。荀子进一步提出“礼乐”的制度化设计,“论礼乐,正身行,广教化,美风俗”(《荀子·王制》),荀子强调“人”的本质在于人的社会性,这也是人与一般动物的根本区别,他主张通过礼乐来实行教化,通过唤起每一个生命个体的内在道德,所以“礼乐”具有化民风、变民俗的功用。在具体的教化途径上,先秦儒家提出了“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论语·泰伯》)的主张,将《诗》《书》《礼》《乐》作为教材,试图通过诗歌、礼仪、音乐、舞蹈等艺术化的学习,使每一个受教育的个体“文之以礼乐,亦可以成人矣”(《论语·宪问》),达到身心一体、美善合一的君子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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