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作为儒家的一种“理想人格”,被赋予道德方面的涵义,而在君子之上还有贤人和圣人两个级别。大体上是君子向圣贤学习,“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而圣人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与天地参”。
诸子百家对“圣人”的定义和内涵是有区别的,孔子崇尧舜,墨子赞大禹,兵家尊太公,法家立管仲,后世儒者以周公、孔子、孟子为圣;后世道家以黄帝、老子为圣人;唯独老子说讲的圣人不知是谁。各家对圣人描述的差别体现了其思想主张的差异性,在此不做讨论,本文以《礼记·中庸》为例:探讨《中庸》中对圣人形象的描述。
中庸之道实乃君子之道,“君子依乎中庸”因此在全文中多数章节是用来构建君子概念的,对圣人的描述相对比较少。中庸之道极其高明,虽然是圣人,也有他所不知道,也有他所做不到的。所以“圣人”对儒家来说并不是全知全能近乎神的人。
舜之所以被推崇为儒家的圣人,是因为舜的言行符合了儒家对“孝悌“的定义,不管是父母家人如何对待自己,依然可以孝敬父母,友爱弟弟。舜首先是有“大德”,然后才能“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儒者认为“天命所归”的必要条件就是一个人的德性,所以做事之前先学会做人,“大德必得其位”,把人做好了,事情也就顺了,“大德者必受命”。
文王之所以被推崇是因为他制定了周礼,规定了每个阶层的人的行为规范、祭祀礼仪以及应该守的规矩。君子最起码得做到“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属于自己的不要惦记。而圣人是属于“君子居易以俟命”,君子做好了之后,等待“天命”降临。由此可见,圣人并不是自己想要做就能做到的,在做好重复的准备之后还需要等待时机。
周公、武王之所以被推崇是因为他们“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儒者不仅仅是讲子承父业,更多是在讲子承父志;不仅仅是要继承父亲的遗愿,更多的是要讲好父辈个事迹。周公和武王继承了文王参乎天地而制周礼的志愿,进一步丰富了周礼。并且在文王去世之后“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这就是“至孝”的体现了,也就具备了“天命所归”的“大德”。
圣人在“知、行”问题上,表现出及其的聪明睿知,往往可以“不学而知,不行而成”是因为他们懂得了“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的道理,君子奉行人之道,“择善而固执”,而圣人可以做到“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至诚”,能尽性,能尽人之性,能尽物之性,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与天地参。
中庸之道的核心是“诚”,圣人不通过学习就懂得,但是君子必须得学习。所以《中庸》一书本质是写给君子的,君子可以通过“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向圣人靠拢,即使是很愚笨的人只要坚持不懈的践行中庸之道,人家一遍就做到的自己学习百遍,人家练习十次就能做到自己练习千次。照这个方法和态度,夫妇之愚、夫妇之不肖也能知道、做到。
玩味《中庸》:何谓“君子”?
玩味《中庸》:何谓“君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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