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尤磊
(一组《东周列国》图片,图为唐国强版郑庄公)
尤磊,笔名:归去来,驻马店市作协会员。喜历史人文。
小编注:
成语人尽可夫释义:本意为一个女子,是人人皆可以为其丈夫的,至于父亲,为天然骨血关系,只有一人,不能与夫相比。现在为贬义,形容生活作风不检点的女子。
(一)郑庄公死后,儿子争位
公元前年夏,伟的挺大的郑庄公薨了,在权臣祭足的极力保举之下,太子忽继位为郑昭公。
按照周礼,嫡长子继承君位那是天经地义啊,为什么还极力保举呢?一方面是因为周礼在春秋时代不过就是个屁,违礼之事层出不穷。第二方面,郑庄公生前也不过是给了郑忽一个太子的名号,就算他闭眼之前还在征求祭足的意见,到底是该立忽呢还是立突。既然作为一个问题提了出来,明显的,庄公的天平是倾向于郑突的。
祭足的答案也在他意料之内:立忽。
从感情上说,郑忽是邓曼的儿子,邓曼是祭足从邓国迎娶回来的,所以,郑忽与祭足那是互为嫡系,像后来的座主与门生。
祭足一语定乾坤,郑忽上台了,郑突(姬突)逃跑了,他不跑还能伸着脖子让人剁吗?他逃到了宋国,他是宋国雍氏家族的外孙,而雍氏家族又是宋庄公身边的红人,足以左右宋国政治走向。
昭公即立,遣诸大夫分聘列国。祭足聘宋,有探访郑突动静的意味。
(二)宋国雍氏家族助外孙姬突夺回君位
礼聘已毕,宋国猛将南宫长万率甲士驱出,不由分说将祭足捆绑起来。
夜半时分,坐不安席的祭足终于等来了宋国太宰华督。
祭足道:寡君使足修好上国,未曾开罪,奈何绑我?
华督哈哈一笑:大夫莫惊,敝国此番所为只求贤大夫应允一事,若是应下了,贤大夫依然是敝国座上之宾。
噢,求我办事还用绑的,什么他妈混蛋逻辑。
是这样,郑突乃我雍氏外孙,这你是知道的。郑突英勇,颇类其父,这你也是知道的。反观之,那郑忽就柔懦了些,这你仍是知道的。敝国君侯就是想让你废忽立突,行不行,你给个痛快话。
祭足气得是七窍生烟,我们君侯是先主公立下的,岂能说换就换?
那有什么,杀君易主哪国没有?华督这话都敢说,他是真不嫌脸红。若是大夫不允,那好,敝国将派南宫长万将兵六百乘纳子突于郑,到那时玉石俱焚,怕是贤大夫也保不住那子忽的命在。
这一下还真说到了点子上,南宫长万是近年来冉冉升起的将星,臂力过人,武功高强。反观郑国,公子吕死了、子都死了、暇叔盈死了,颖考叔死了,还有一个高渠弥又是个指不住的,祭足不由背脊发凉。
那,我该怎么做?
华督冷冷一笑:你只需立下重誓,吾可保大夫满门富贵。
祭足只得跪下立誓:若不立突,神灵共殛!
所谓无利不起早,宋庄公得知祭足已应允,他连夜找到子突,两个条件,一,返郑之后,割宋三城,白璧百双,黄金万镒,年输粟十万钟。二,将国政尽委祭足。子突急于得国,无不应承。宋庄公又听说祭足有女,压服祭足将之许配雍氏之子雍纠,成婚之后仕郑以大夫之职,这也就算倒插门了。
祭足先行回国,宣示朝野宋国意图。按说,以郑国实力,原不必怕他宋国,只因强人已没,郑忽一时之间尚未聚拢人心,所以,听闻那悍勇的南宫长万带兵来攻,不由已是人心惶惶。
换人,在几个心怀叵测的大夫(比如高渠弥)蛊惑之下,立马达成了一致意见。
主公还是先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臣在郑国当见机行事,乘间再图迎复。祭足一番肺腑,昭公不由落下泪来,很快拿定主意,出奔卫国而去。
一切均在宋国的导演下进行。
秋九月,郑突与雍纠入郑,即位为郑厉公,雍纠为郑国上大夫,同时与祭足之女完婚。
子斖与子仪坐不住了,与大哥虽说关系不算好,但大哥没有害人之心,本打算就此清心寡欲,在郑国也能颐养天年,可现在,心狠手辣的子突回来了,我们还是跑吧。于是,子斖逃蔡,子仪奔陈。
宋庄公想起在郑国寄人篱下的生活,对郑国又加了一层恨,向郑厉公年年要账,那意思,要把失去的夺回来。郑突见宋国欲壑难填,索性翻脸不认账,各自联合相好的国家展开大战,结果是两败俱伤。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了四年。
(三)郑突(郑厉公)要雍纠杀了他岳父
一日,厉公与雍纠同游于后花园,闻百鸟翔鸣,厉公不由凄然而叹:鸟兽尚且自由起落,寡人反不如鸟!雍纠道:君侯所虑者,莫非上卿耶?厉公默然。
郑厉公是个有思想的,无日不思量着振兴庄公霸主之业,担心时不我待。祭足也是个有思想的,他也想振兴郑国霸业,只是对于厉公的急性子不以为然。所以,两个有能力的人往往尿不到一个壶里,这也正是人性的吊诡之处。
雍纠看厉公神色,已是猜出端倪,立马道:从公而论,纠乃君侯之臣,从私而论,纠与君侯乃姑表之亲,吾君但有吩咐,纠不敢辞。
厉公死瞅着雍纠:卿乃祭足爱婿,吾不敢用。
雍纠道:婿实有之,爱则未也。祭足老儿本也看我不起,只因宋公强逼方不得已而为之。况足每言及郑忽,犹有不舍之意,但畏宋不敢改图耳。
好!厉公大喝一声:卿能杀此老贼,寡人以其位授卿。
雍纠道:看老贼欺辱君侯,臣早有杀贼之心。明日老贼入鄙野例行巡视,臣以女婿身份于东郊设宴,乘便以鸩酒毒之,大事可成。
厉公道:此计甚妙,卿当仔细,若不成,吾君臣死无地矣!
再说雍纠归家,见妻子祭氏,心内有事,目光不免游移不定。女人心细如发,问道:夫君若朝中有事,当与为妻言明,贱妾能帮忙一二也说不定。雍纠先说无事,被逼问的急了,只得具实以告:明日家翁巡行郊野,吾将设宴于东郊,为岳父祝寿。祭氏道:既言祝寿,家中亦可,何必郊外?雍纠怒道:此乃君命,别再问了。祭氏愈发怀疑,只说夫君公务繁忙,设酒犒劳。雍纠是个量小的,三杯下肚已是酩酊。祭氏柔声道:君侯命你杀祭足,你忘了吗?纠亢声对曰:此乃家国大事,如何敢忘!
(四)只要是男人,除了父亲,人尽可夫
祭氏不敢耽搁,连夜返家,问其母道:父亲与夫君谁亲?母亲道:父比夫亲。祭氏又问:那是什么道理?母亲道:只要是男人,人尽可夫,然而父亲只有一位。一语点醒梦中人,祭氏流着眼泪说出了雍纠与厉公的密谋,然后悄然返家。
第二日,祭足巡行,雍纠于中途迎候,酒菜甚丰。雍纠跪于祭足之前,手捧满觥,口称万寿。祭足假意搀起,右手牢牢把住雍纠臂膊,左手接觥,沥酒于地,只见火光迸裂。祭足大喝道:匹夫安敢戏吾,左右与我拿下!早有一班武士冲出,乱刀剁了雍纠。厉公闻迅,叹曰:国家大事,谋及妇人,该死啊!他一刻也不敢停留,出奔蔡国而去。
祭足派人迎昭公于卫,卫国已是公子朔在位,闻郑使至,即发车徒,护送昭公返国。
却说厉公在蔡,不甘心失败,厚结栎(郑国边邑,河南禹州)人,暗约为助,乘机杀了栎邑守,入栎为主。栎城乃郑国大邑,在这里,厉公修城防,治甲兵,加之宋蔡加意护持,俨然国中之国。
昭公闻迅大惊,他心知这个宝贝弟弟不是个善茬,但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找到了根据地,于是命大夫傅瑕屯兵大陵,以遏阻厉公袭郑之路。
再说卫朔,他实乃卫宣公最小的儿子,怎么就做得了卫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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