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公齐名的召公奭为何封到燕国周朝权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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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燕国,在战国七雄中一直是弱鸡的形象,只是在最后阶段出了一个荆轲刺秦王,好歹凑成了燕赵悲歌。荆轲在见秦王政的时候,十分低调地自称是,“北蕃蛮夷鄙人”,实则这也是其他战国国家对于处于边塞苦寒之地的燕国的看法。

但是,在战国七雄中,燕国却是唯一幸存的姬姓之国,好歹算是延续了大周朝的血脉。而燕国的开国之君则是与周公旦齐名的召公奭,两人都是战功赫赫,也都是王佐之臣,《史记》称两人后来“分陕而治”,可见其地位之高。

不过,按照地理位置来算,召公奭受封的燕国是功臣之中距离大周朝王畿之地最远的,而史书中又称“周公摄政,当国践祚,召公疑之。”其中自然是有了勾心斗角的味道。

但究其史实,争权或许不可避免,不过召公受封于大周朝最北方的蛮夷之地,也是有着重臣守国门的责任意图。

周朝核心区的宗周与成周

周公旦和召公奭分天下而治

“一年救乱,二年克殷,三年践奄,四年建侯卫,五年营成周,六年制礼乐,七年致政成王。”

这是《尚书》总结的周公旦的功绩,而因周公旦制作礼乐完成了周礼,并行宗法制、立嫡长子继承制,更被视为儒家圣人,称其“集大德大功大治于一身。”

也许是《封神演义》的缘故,世人皆知姜尚姜太公和周公旦,却对为武王伐纣立下汗马功劳的其他人不了解。召公奭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位,战场上与周公旦两人并驾齐驱,在大周朝廷上召公奭实则与周公旦权势差不多。

“已杀纣,周公把大钺,召公把小钺,以夹武王,衅社,告纣之罪于天,及殷民。”——《史记》

也就是召公和周公一样是周武王的左右手。

周公庙战车像

而前面《尚书》提到的周公旦“营成周”,也就是新都即今日洛阳,而这也有召公奭的功绩,“成王在丰,使召公复营洛邑,如武王之意。”

《史记》说周成王初期的朝政是周公和召公两人分别管理,“其在成王时,召王为三公:自陕以西,召公主之;自陕以东,周公主之。”

“陕”即今三门峡一带,也就是东边的事周公管,西边的事召公管。

不过后来的研究者认为,并非陕西陕,而是“分郏而治。”郏是地名,就是周朝东都成周所在。

但无论哪种解释,也能看得出身为太保的召公的权柄之大。

而我们知道的周朝“成康之治”,就是由召公奭辅佐两代周王完成的。

“武王克纣,天下未协而崩。成王既幼,管蔡疑之,淮夷叛之,於是召公率德,安集王室,以宁东土。”

这是《史记》对召公奭的评价。

周公恐惧流言日对召公剖白心迹

“管蔡疑之”是周初“三监之乱”的原因。“三监之乱”就是监视商朝遗族的三个周朝诸侯管国、蔡国和霍国却最终鼓动商纣王之子武庚一起叛乱。

周文王和太姒有十子,长子伯邑考、次子周武王姬发、三子管叔鲜、四子周公旦、五子蔡叔度、八子霍叔处。三位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为什么要叛乱呢?自然是看不过周公旦在周武王死后掌握大权,当然也可以说是怕周公旦篡魏夺权。

“成王少,周初定天下,周公恐诸侯畔(衅、叛)周,公乃摄行政当国。管叔、蔡叔群弟疑周公,与武庚作乱,畔周。”

这就是白居易诗中的,“周公恐惧流言日。”

西岐故里周公庙

而当时朝廷中,本来应该是召公和周公共同辅佐刚继位的周成王的。

“召公为保,周公为师,相成王左右”(《尚书》)

不过根据史料,显而易见的是,周公旦当时是大权独揽,是不是自称王不一定,但是摄政是肯定的。

“成王既幼,周公摄政,当国践祚,召公疑之。”

虽然看不出召公有争权的意思,但是肯定会因为流言蜚语对周公旦产生了怀疑。

对于流言,周公旦很坦诚地跟太公望(姜尚)和召公奭做了交流,

“我之所以弗辟而摄行政者,恐天下畔周,无以告我先王太王、王季、文王。三王之忧劳天下久矣,于今而後成。武王蚤终,成王少,将以成周,我所以为之若此。”——《史记》

而且周公旦为了表面心迹,主动离开了成周去往东方居住。

“周公居东二年,则罪人斯得。”——《尚书》

周公旦离开朝廷这两年,自然是召公奭主政,而后周公旦回归,并在成王四年平灭三监之乱。可见召公奭已经了解了周公旦的苦心,并且在其回归后让出了很大权柄。

周朝的诸侯国不只是屏障也要为大周开疆扩土

周公旦的“周”指的并不是周朝,而是他的封地在周。同样,召公奭也是因为其封地在召而被称为召公。

“召者畿内菜采(采)地,奭始食于召,故曰召公,或说者以为文王受命,取岐周故墟周、召地分爵二公,故诗有周召二南。”——《史记》

召公奭本为姬奭,对其出身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周朝王室成员,另一种则是周文王的庶子,也就是与周武王和周公旦为同父异母兄弟。毕竟都知道周文王能生养,孩子一百多。

“召公爽与周同姓,姓姬氏。周武王之灭纣,封召公于北燕。”——《史记》

也就是在武王伐纣夺取天下之后,召公被封在了燕。

周朝分封示意图

“封建亲戚,以蕃屏周”是周朝的政策,就是后人熟知的“分封制”。

分封制是说都城周围的土地“王畿”留给周王直接统治,把王畿以外的土地、臣民都封给同姓或异姓贵族,“授民授疆土”,成为诸侯国,作为周朝的屏障。

既然是屏障,就不只是防御,也有着开疆扩土的任务。燕国确实偏僻,但是那是相对中原大定之后,实则在周朝初始阶段,太公望和周公旦的封地也不是什么繁华太平地区。而且这三位有大功于国的重臣封地都是贴近蛮夷之地。

太公望的齐国,周公的鲁国,现在说齐鲁之地富裕,但是在当时却是东夷人和淮夷人的地盘,把他们封到那里,就是让他们一有机会就继续去开疆扩土的。

齐国封在营丘,不过那时是东夷人的地盘,人还没到封地呢,敌人就打来了,“莱人,夷也,会纣之乱而周初定,未能集远方,是以与太公争国。”

而鲁国不仅要面对东夷人淮夷人,而且属于直接建在商朝遗族的地盘上,三监之乱时,鲁国更是战火连天。

与齐国后来采取的是“修政,因其俗,简其礼”的手段不同,鲁国是由周公旦的儿子伯禽就封,采取的是“变其俗,革其礼”的政策,也就是用周朝的风俗礼制来同化夷人。

琉璃河燕都遗址

而召公奭封地燕,面对的形势更为严峻,因为众所周知,中原北方屏障一直是少数民族南侵的重点,山戎、东胡连番登场。而另一方面则还要防御商朝遗族可能的威胁。从后来出土的燕国贵族墓中几乎都有兵器随葬可以看出,燕国贵族完全是武装贵族,一直就是跟人打来打去的。

武庚北奔召公奭北伐平定余乱

就如周公旦留在都城辅佐周成王一样,召公奭也没有去燕地,也是把儿子派过去就封。不过这都是在“三监之乱”后。

三监之乱爆发,原商朝遗族再加上周朝新生诸侯,东方五十余国一起反周。周公旦和召公奭自然又要并肩作战。

周公旦为主帅,平定了王朝东方的叛乱,而纣王的儿子武庚则死于周人之手,但是却不是死在周公旦手中。

古代战车示意图

根据《逸周书》,武庚复国失败后,并没有马上就死,而是带着余部一直向北跑,为“武庚北奔”。

商朝遗族的势力大部分都在淮河流域,可是武庚为何要向北跑呢?

按照傅斯年先生的说法,就是“商之兴也,自东北来,商之亡也,向东北去。”

对于商朝的源头,一种研究认为,商朝起源于北方,也就是继承红山文化的夏家店文化。

在夏朝末期的时候,地球有一个小冰河期,于是夏家店下层文化的族群只能不断向南迁徙,最后乃至入主天下,而还有一部分则留在了燕山南北落地生根。

武庚往北跑,就是想回老家去。

根据史料,燕山南北的一些国家,比如孤竹国都是商朝的王姓子姓,而一些后来成为蛮夷的部落,也是商朝的亲戚。

所以召公奭被封在燕地,自是有防御商朝遗族南下复国的使命。

武庚这一跑,封地为大周北方屏障的召公奭就职责所在地必须追。

“昔先王受命有如召公,日辟国百里。”——《诗大雅召曼》

可见召公奭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无疑了。

最后,武庚应该是死于召公奭之手。

梁山七器中仅存国内的太保鼎

清末,出土过“梁山七器”,其中有一个太保簋,内有铭文记载了召公奭北伐的事迹:

“王伐录子聖,厥反,王降征令于大保,大保克敬亡遣,王永大保,赐休余土,用兹彝对令。”

也就是召公奭完成了对商朝遗族的追剿立了大功,加封了土地。

平叛结束后,召公奭就回到了都城,继续和周公旦一起辅助周成王,在周公旦去世后,继成王后又辅助康王,史称“成康之治”离不开召公奭的功劳。

物语说

曹操就曾引用“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来说自己忠于汉室之心,可见周公旦的人品在后世是被人推崇的。所以身为太保的召公奭虽然对周公旦摄政有所不满,也仅仅是“不悦”而已,两者并没有明枪暗箭地一争权柄。

而召公奭被封在了苦寒之地的燕,并不是被发配,是周朝大政方针决定的。

虽然后世史料说,周朝诸侯国方圆不过百里,但那只是总结一下周朝分封的数百家诸侯的规律。

就拿燕国来说,周朝分封之后,是给了它发展范围的。

年在琉璃河出土的青铜器铭文中对此有所揭示,就是允许燕国攻伐周边的七个国家。究其范围,大致河北山西以北在内。

燕国地图

只是,燕国要面对的少数民族势力过于繁杂庞大,而西面同样负责对抗蛮夷的诸侯国却不给力,比如邢国,是周公旦另一个儿子的封国,而且还有专争之权,就是可以替周王召集诸侯作战。

可惜后来,本在山西地的邢国被蛮夷打得一直南迁到了河北南,这就使得燕国总是处于蛮夷部落的夹击之中,还被山戎攻破过都城。

直到中原势力整体兴起,燕国也就跟着实力有所增强,而后还能东击东胡,夺了今日辽宁大片土地,也使得自己有了国土纵深,最后才能在战国七雄中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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